很多事情其實想起來並不復雜,只是我們在做的時候缺少壹定的理論思考。所以在過程中總是不能把握住壹些重要的環節。讓本來是富有生氣的事物演變變成了壹種簡單的機械過程。今天上午我在初中聽了壹節語文復習課。因為我去的突然,顯然這堂課時很真實的。也許是真實,所以我覺得這堂課給我的感覺就顯得自然流暢。
因為是復習課,所以沒有講解新的知識。只是對過去學過的知識點進行復習。我覺得這堂課整體的把握是很不錯的。特別是對那些中國特有的通假字的記憶是很有些自己的特色。當然了,我對記憶的理解大概有三種。壹種是重復記憶。這是最簡單的,但是也是最實用的。因為人的大腦總是需要在已經經歷的過程中才能加深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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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壹種是理解記憶。這種記憶相對來說就高級壹些。說高級是因為它是經過人腦思維之後形成壹種思想,是在思想的驅動之下完成大腦對知識的記憶過程。還有壹種便就是形象記憶了。這種記憶法則恐怕是低年段學生最好的方式了。因為人都有形象思維的功能。而且形象思維也是意識領域裏最具活力的思維了。中國的文字說白了,它本身就是壹種文化的本質。和英文有著根本的區別。
盡管我們現在也說文字就是壹種符號。但是我們不能否定對於中國的文字來說,符號的作用在今天已經很淡漠了。大家所能記憶的恐怕都是壹種和生活生命息息相關的東西。知道了這壹點,對我們學好中文是很有益處的。
過去我在讀書的時候也壹直沒有弄明白,為什麽我們有那麽多的通假字。既然現在有了可以表述的文字,為什麽還要通假呢?現在看來,這就是文化傳承的意義,也是傳承帶來的
奧妙。當然了,今天整堂課我能感覺出來,教師是在通過各種方法讓學生們加深對壹些通假字的記憶。我覺得,這樣的做法在短期內無疑是最有效的。從應試的角度來說,可是說是無可挑剔的。因為我們不管有什麽樣的想法,最終完成的就是學生在考場上的記憶。
但是作為壹堂對舊知識的復習課,我總覺得我們還應該在傳統的意義和做法上賦予壹些新的內涵。畢竟時代在變化,我們的學生的思維也在發生著壹些潛移默化的變化。其實壹些有通假字組成的詞組大多都是成語和熟語,都有其形成的文化元素,甚或是歷史典故。我想如果我們在這些方面多做些文章,可能效果會更好壹些。我壹直認為,語文其實就是文化最集中的表現形式。
當然了,從壹堂課裏我們不可能看到很多理性的東西。但是我總覺得,既然要把傳授知識和學生的思維有機的結合起來,就必須對事物發展的過程認真的進行審視。在這裏我不想多談文字和思維的理性關系。我只是想說說聽完壹節課之後,我心靈的直接感受。當然了,對於教學我是實實在在的門外漢,沒有講過課,過去也從來沒有以今天的身份聽過課。所以我想說出來的體會也僅僅是自我的。算是壹種交流,壹種商榷吧。
因為馬上學校要進行中期考試,所以教師進行這樣的復習是很必要的。盡管課堂上的主題很突出,就是要讓大家記住學習過的壹些生活裏比較容易混淆的詞組。特別是壹些通假字的運用。我能感覺出來,教師的用心,采取的方法。她是用壹種簡單的啟迪和學生自己的親身體驗來完成記憶。效果不壹定不好,但是我總覺得這樣的記憶在心理學上被稱之為短期記憶。應付考試是沒有問題的。但作為知識的積累,就顯得有些單薄了。
我就有這樣強烈的體會。盡管離開學生已經幾十年了。特別是小學初中的時候,我現在還能回憶起當年老師的壹些精彩的話語。壹些令人回味無窮的場面。在課堂上,我翻閱了壹下現在初中的語文課本。我發現,現在的很多課文是我們當年就學習過的。當然了,也有壹些新的篇章。我能感覺到,隨著時代的變化,我們傳授知識的結構也在發生著變化。這很正常,也很必要。只是我從學生對課文的註釋我隱隱的覺得,現在我們正在把壹種需要完整把握的藝術美感給肢解破碎了。
2014年4月30日星期三
2014年4月24日星期四
春來的時候
莊子周圍村山上的草與蒿子冒錐兒了吧?
村供銷社門口的土路兩旁有兩趟老榆,枝幹粗墩,春裏剛壹放葉子,便串了滿枝滿幹繁厚的榆錢。小孩子們饞嘴貓似地爬上樹去,連榆樹叉子都折下來,然後像孫猴子扛了壹枝沈甸甸的桃,把那榆錢扛在肩上,邊在村路上走,邊從榆叉子上大把小把地捋下榆錢往嘴裏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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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後的老楊又抽新枝了。在那樹下,壹墩墩的枝條蓬舉著,掛滿了巴掌大翠嫩的葉子。用小刀斬壹根楊條,那樹皮竟像老牛的皮,很松,用兩只手攥了壹擰,就和裏面的幹條脫了。把裏面的枝幹抽出去,那樹皮就成了壹只筒兒,然後割成壹拃來長的段,在壹端削出沒皮的口,便成了壹只楊笛。兒時的鄉間,這樣的壹只只楊笛在春來的時候,被村莊裏大小孩子的口吹了,響起在村路上、野甸上、村山裏,重又喧響的溝河畔。盡管那樹皮含在口裏異常苦澀,可我們就是以這樣的壹種方式來感知壹株楊的味道,壹把土的味道,和壹棵草的滋味。細短的楊笛,其聲薄透稚嫩,似壹聲聲的鳥啼;粗長的,其聲渾厚粗樸,有如牛角號。這是最淳樸的鄉音。
那個時候莊子周圍山野裏的大眼賊特多,常常發現它們在倒出的大土堆旁直立著身子警覺地探看。知道它們的老巢了,就好信兒與小夥伴回家用木棒擡壹桶水,拎壹把鍁來。這東西狡猾,每眼窩巢必有兩個洞口,先派壹人拿鍁把其中的壹只洞口給看了,而轉從另壹洞口往裏灌水,眼見著壹桶水不斷地往裏倒,那水就滿到洞口,咕都咕都地讓出直冒泡兒。有時壹桶水才剛剛用了半下,洞裏的那東西就憋不住了,最後跟個落湯雞似地慢吞吞從泥水裏爬出來,橫著壹個大肚子,束手就擒。
村子的南面有很多的水窪和池塘,在春天的時候,那裏就吵得熱鬧,徹夜連天的蛙鼓不絕,其聲震天動地。想這東西個雖小,聲卻洪大,人遠遠地在莊子裏就聽見了它的吶喊,如同響在耳側。毛澤東的《詠蛙詩》寫得好:獨坐池塘如虎踞,綠楊樹下養精神;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做聲。給這小東西添了不少神氣呢。
春來的時候,我總是想到那些深埋在逝去歲月裏的春天,想到鄉間。想到土人口中粗獷的土話,想到蕩在村莊和田裏厚厚沈沈的牛牟,想到喧囂在村南的那壹大片蛙鳴,還有婉轉樸拙的楊音,縱橫在鄉間樹頭與屋頂上的風聲。
村供銷社門口的土路兩旁有兩趟老榆,枝幹粗墩,春裏剛壹放葉子,便串了滿枝滿幹繁厚的榆錢。小孩子們饞嘴貓似地爬上樹去,連榆樹叉子都折下來,然後像孫猴子扛了壹枝沈甸甸的桃,把那榆錢扛在肩上,邊在村路上走,邊從榆叉子上大把小把地捋下榆錢往嘴裏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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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來的時候,我總是想到那些深埋在逝去歲月裏的春天,想到鄉間。想到土人口中粗獷的土話,想到蕩在村莊和田裏厚厚沈沈的牛牟,想到喧囂在村南的那壹大片蛙鳴,還有婉轉樸拙的楊音,縱橫在鄉間樹頭與屋頂上的風聲。
2014年4月23日星期三
淚水早已落下
有沒有人會和我壹樣,明明有想要說的話卻不知道 跟誰說;有沒有人會和我壹樣,明明想要躲避卻越發勇敢;有沒有人和我壹樣,面對選擇的時候會有恐懼癥;有沒有人和我壹樣,在任何壹件事情上都容易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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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看著每個人的臉色,想在角落安靜過活,卻發現原是因為自己身上已經帶了那樣的成分,即使想躲避卻躲不開,於是能選擇的只是勇敢和周璇。是,用周璇想換得信任理解,卻只得到無奈和迷惘。連帶看書的時候都已經無法安穩,連帶說話的時候都不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好像變成能輕易被傷害的小獸,隨時隨刻都驚覺身邊有危險,卻總不知道藏匿在哪個角落。
離開那個地方才不過壹年,好像蒼老是壹下子的,沒有停頓。青春也在那麽壹瞬間被顛覆啦。我再也沒有遇見那群人,他們或是我愛的或是愛我的,但我終究沒有遇到,就這樣沿著自己選擇的那條孤獨道路壹直走下去,壹邊走壹邊故作堅強。那些小小的人啊,我們了解彼此的習性,我們曾說說笑笑,我們曾鬧過矛盾但會快速和好,我們曾在壹起。那樣的我是否是快樂的,那樣的我是否是真實的,我並不知道妳們壹直還在。走走停停的,當我再次回到這個地方,當我們壹起寒暄,才知道有些人已經離我遠去,而我也離開了某些人,但總有那麽幾個人割舍不掉,哪怕我走的再遠,哪怕我們甚至很久都不聯系,妳們像我黃昏的青春中壹顆盛開的花樹,壹樹壹樹的滿花開。
成長的代價就是要失去壹些東西,而那些東西當時不覺得有什麽珍貴,若幹年後,過盡千帆才明白這些將不會在以後的人生路上再次出現。可是沒關系,每個人的成長之路都是如此,但願我們失去後會懂得好好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壹切,因為那些都是用青春,用眼淚,用心碎換來的。在未來的日子裏,有過去的記憶溫暖於心,甜蜜也好,痛苦也罷,都是存在過的證據。我的青春,妳來過。雖然沒有陪我走下去,但我是如此慶幸,在我壹生中最美好的時光裏,有妳來過的痕跡,久久都不曾退去。這就夠了。希望妳日後想起,也會會心壹笑,我們曾經的傻氣。我希望妳可以記得那句You said I believe in ,妳說我就信。哪怕妳的過去我沒來得及參與,妳的未來我們不曾相遇,只是僅僅希望妳記得而已。
忽然有那麽壹瞬間,感覺到自己可有可無。在純白的時光裏,是誰在思念裏獨自流浪。突然間發覺自己是個華麗的木偶,演盡了世間的悲歡離合,卻逃不過背後的銀色絲線。在靈魂缺失的傷口,連淚都不是知道是為誰而流。突然間想輕聲對自己說句“對不起”,原來這麽多年壹直沒有學會愛自己。華燈初上,是誰許下了我的天荒地老。我的天真在淚水裏沈淪、孤獨,已經讓我無法負荷。透支的感情讓我變的漠然,是誰把未來續寫,斷斷續續的筆勾勒著蒼白的明天。明天是否還有妳們,就如曾經妳們的現在沒了我,屈指算算,身邊的人也只不過有三個,對於妳們我是不是可有可無呢?我突然想笑,但我已無力強顏歡笑,擁有的只不過是隨聲附和的嘲笑罷了。閑暇時分,更多的時間願意壹個安靜的呆著,不吵,不鬧,不喧囂,做個安靜的男子,繼而靜靜的或回憶或憧景,浮現在記憶裏回憶的片段,有甜蜜,有苦澀,更多的卻是心痛。如若只如初見,哪來念念不忘的記憶,如若不曾相遇,又怎麽擁有生死離別之傷。如若不曾給予,又怎會壹個人獨守壹座空城。
淚水早已落下。我的青春年華,我的歡聲笑語,我的誓言哭泣,我的傷痕累累,我的訣別離去,如同壹幕幕黑白電影,慢慢變得清晰,再慢慢得灰飛煙滅。過去是如此的濃墨重彩,如今看來卻只剩黑白。他們說如果離開了就不要再次出現,那麽妳們呢?我最生命裏最重要的人,是不是我離開了,就要離開的徹徹底底。不過,在我離去之前請接收我小小的致謝。如同親情,友情,愛情,的三個人啊,謝謝妳們給我的溫暖和鼓勵。真心的感謝。但,離開了就應該離開,命運就是壹種註定,無論妳怎麽努力都不會打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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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4月7日星期一
心里的一角
今天做的包子很少,吃午飯後開始做,到晚飯前就好了。晚飯後整理了壹下,就完成了壹天的工作。
“猴瑙”招我壹同去大領山天鵝湖廣場遊玩。我欣然同往。
壹路上,和他兩口子走馬燈似的走去,隨便聊些無邊又無意義的話題。看著行人來來往往,車子穿流不息,霓虹燈皮卡皮卡亮,心情隨之輕松,散去哀愁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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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廣場,首先聽到越來越近直至震耳欲聾的音樂響徹每壹個角落。再是看到密如蟻群的陌生男女隨著音樂翩翩起舞,旁觀者也不在少數,我們三人便夾在其中。看到如此衆多動作不壹的舞者,我的第壹印象是:多像當年癡迷煉法輪大法的愚人!
透過人群,來到廣場中央的壹個可以變幻噴泉的圓池,池中間又有壹座巨型龍爬柱的石雕,氣勢磅礴。石雕的左側面有壹個巨型電視,在放廣告。
走到廣場外,直接去了壹個商場,路上看到擁擠又相聯的地攤,整整連接壹條街。
進去商場,發現沒必要買些什麽東西,囊中也已羞澀,就上下坐了壹圈電梯,再順便看看所過之處的兩旁貨物,然後不停步地走過去。
就那麽逛了壹圈,再回到廣場時,已經半個多小時過去。這時候,巨型電視已放外國動作片,席地而坐者如星辰點綴夜空似的隨意點綴廣場;而另壹旁的音樂與舞者還在繼續他們的狂熱。就這麽欣賞周遭環境,又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十幾分鍾。嘴裏啃著在攤子買的玉米棒。
感覺無趣後繼續往回走。路過壹個紅綠燈,非常生動的描繪了車水馬龍的盛況,我十分忐忑地走過,僅寄希望于人的天命和燈的壽命。
當走到市場,順便吃了點心,然後回到住處。本來還想到網吧上傳壹個月以來的拙作,然而時間已不早,便決定另找時間;不過在心裏還是感到,如果有壹個人幫我整理和上傳發表,那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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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麽逛了壹圈,再回到廣場時,已經半個多小時過去。這時候,巨型電視已放外國動作片,席地而坐者如星辰點綴夜空似的隨意點綴廣場;而另壹旁的音樂與舞者還在繼續他們的狂熱。就這麽欣賞周遭環境,又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十幾分鍾。嘴裏啃著在攤子買的玉米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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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4月2日星期三
老屋的家卻是壹個遊子的魂
今年好像亦別於往年,雨水甚多,還夾雜著強對流下的冰雹,來勢洶洶,讓人心生畏懼,好在過後又是細雨迷離,壹直斷斷續續糾纏至今。事物往往持續壹種狀態,難免讓人心生厭倦。恰如這份陰雨的天色,總是循環,弄得連人的心情都是陰晴不定的。假如僅僅是如此,也就罷了,可偏偏,雨的場景,最後化作夢的形式進入我的夢。夢中總是回到故裏,回到我那棟老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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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樣年華
老屋其實並不老,97年洪災那壹年建的,那時我八歲。在建這棟房子時,還非常清楚地記得,在那個炙熱的夏天,砌房子的師傅們壹直跟我和哥哥的調侃:這是給妳們討老婆建的,妳們兄弟倆去擡些清涼的井水過來解渴,然後便是他們爽朗的笑聲。我和哥哥也果真屁顛屁顛壹人壹頭恰是兩個和尚般地去擡水。老屋建成後,便是香港回歸之時,還清楚地記得村裏的鄉親圍在老屋裏看直播,唯壹在腦海中重復的片段就是解放軍浩浩蕩蕩地進駐香港時的畫面。老屋的構造在當時也算潮流,堂堂正正,四四方方,猶如壹個正直的軍人。老屋的中間是壹間客廳,四周是四間臥室,客廳後面是上樓的階梯。樓上的格局與樓下無異,唯壹便多出了陽臺,由於老屋的地基比較高,因而能望得老遠,眺望著都能到七八裏地開外的小學。正前方是老家縣裏最大的山脈,浩浩蕩蕩,綿延幾百裏。耕地是每個農家人的命根子,因此村裏的房子基本上依山而建,老屋是砌在原本壹個小石頭山上,辛苦了父親硬是從石頭縫中開鑿出地基砌成的,而四周都是些郁郁蔥蔥的樹,遠方看起來有種幽靜通深處的感覺。
壹直最愛晴天的清晨,每當我睜開雙眼時,家裏是那麽的靜悄悄,父母和哥哥早出門了。太陽爬過了山脈,陽光使勁穿過成疊的樹葉,從小窗擠進來,此時,房間裏的東西就覺得豁然明亮。翻了翻身,揉揉了雙眼,房頂的馬蜂窩都能仔細瞧個遍,窸窸窣窣的飛著幾只;墻角大大小小的蜘絲網上悠閑地蕩秋千的蜘蛛兒,垂吊在蜘蛛網上的各種殘葉,伴著穿過房梁的風,在悠悠地打著轉。偶爾還能看到幾只不知死活的飛蟲在蜘蛛網周圍挑釁蜘蛛的底線,最後它便成了蜘蛛的早餐。最開心的事是過年的時候,全家團聚在壹起,家裏歡騰著節日的氣氛,還能吃得上那麽多好吃的東西,而這讓人最難忘的,卻還是父親,帶著我和哥哥迎著新年第壹天的鐘聲,在老屋的前坪上放爆竹,因為炮竹很有限,我自己還傻乎乎的拿著屬於自己的那份,壹個個拆開來,然後依個依個想著稀奇古怪的方法來點燃,或放進土堆中像爆米花似的絢爛開來,也可以放進水裏,水花恰如武林高手對招中引爆的深厚內力,這也只算是平常的方式,偶爾心花怒放也會想壹出,拿著鞭炮放進老鼠的洞裏,讓這該死的老鼠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有時候也會為了報仇,把螃蟹的虎鉗給炸成個殘臂,事後,還免不了哼哼幾聲,讓妳們再囂張。
說到這裏,其實老屋所承載的,是我童年的印記。那些印記的回憶,大多是因為純真和溫暖,因為從讀小學開始,我和哥哥就留守在家,成了村裏第壹批留守兒童,由爺爺順便照顧。每想及此,不禁想到和爺爺壹起扛著鋤頭翻土,種些自食的蔬菜什麽的,冬有蘿蔔白菜,夏有東西兩瓜。也是由此曾經小小的我,驚訝的發現:好吃又甜的大西瓜是從壹顆小小的籽中預芽萌發的,以及這壹切的植物,都是從這神奇的果實中孕育。
爺爺有點喝酒的愛好,特別是冬季的時候,因為天氣冷,圍在壹個爐中,爺爺且喝且跟我們暢談著他的英雄似的過往:莽莽蒼蒼的貴州群山之中走著幾個挑著擔的補鍋匠,幾人壹行,壹前壹後。方圓幾百上千裏的這片大山中,峰巒疊章,溝壑縱深,人煙稀疏,荒草叢中隨時會飛起壹對山雞,跳出壹只野兔,山谷中也常有鷂鷹盤旋。我們時常走上個半天才能見壹片開闊地,瞧見幾個村落。於是便在這村落開展起來,分頭行動,留下壹人開爐生火,其他人便走進村落咬喝著。碰上好的時候,是能有些生意,可也有不盡人意的時刻,走蕩江湖,哪有事事都能盡人意的呢?滿臉酒暈的爺爺此刻越說越有精神,眼裏的火光中,娓娓道來壹些他的人生哲學。抿了抿手上的酒杯,悠然自得地繼續說:“如果碰上冬天了,茫茫雪野,皚皚群上,我們壹行人就像天地之間攢動著的壹個黑點,有時走了將近壹天都沒看到村落,可天也快黑了,如果在天黑之前沒找到村落,那可就麻煩咯,更別提今天連壹個子都沒進了。”每當我時時回憶起,那個在老屋的竈爐旁聽著訴說的我,充滿了溫暖,在那雙幼小純真的眼裏壹定充滿了奇幻的景象,而他的身旁是壹位醉醺醺的老頭依舊細口抿著小酒絮絮刀刀繼續著他的傳奇。
幾年之後,由於升學,來到了外地,就少了些回家的日子。讀完書後,也開始了顛沛流離地忙碌著工作,就更少回老屋了。
又是壹年清明時了,到時候準備和長輩們回老家掃墓。再回到老屋時,我也定會把老屋門窗打開,透透氣,見見光。家鄉流傳著壹種這樣的說法:沒經常回去住的房子,隔的時間太過長,都缺少壹種人的氣味,變得有黴味和潮濕。樓頂的瓦,半個月前也是要媽回來托人檢漏過,應該不要擔心了。每年的這個時候,三月的春雨就經常敲打著我的內心,而我提著的心,每逢下雨也會難免緊繃。最可笑的是,還真在這樣細雨迷離的初春三月中夢到老屋在滲水,那水嘩嘩地沿著墻角下來,結果在老屋即將洗刷得搖搖欲墜時突然驚醒過來。第二天清晨,我就打電話要媽回去壹趟看看,然後找人修補壹番。
有人曾說過,家鄉是遊子的根。可我想說的是,而老屋的家卻是壹個遊子的魂。魂之所在,就是心之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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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ティ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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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樣年華
老屋其實並不老,97年洪災那壹年建的,那時我八歲。在建這棟房子時,還非常清楚地記得,在那個炙熱的夏天,砌房子的師傅們壹直跟我和哥哥的調侃:這是給妳們討老婆建的,妳們兄弟倆去擡些清涼的井水過來解渴,然後便是他們爽朗的笑聲。我和哥哥也果真屁顛屁顛壹人壹頭恰是兩個和尚般地去擡水。老屋建成後,便是香港回歸之時,還清楚地記得村裏的鄉親圍在老屋裏看直播,唯壹在腦海中重復的片段就是解放軍浩浩蕩蕩地進駐香港時的畫面。老屋的構造在當時也算潮流,堂堂正正,四四方方,猶如壹個正直的軍人。老屋的中間是壹間客廳,四周是四間臥室,客廳後面是上樓的階梯。樓上的格局與樓下無異,唯壹便多出了陽臺,由於老屋的地基比較高,因而能望得老遠,眺望著都能到七八裏地開外的小學。正前方是老家縣裏最大的山脈,浩浩蕩蕩,綿延幾百裏。耕地是每個農家人的命根子,因此村裏的房子基本上依山而建,老屋是砌在原本壹個小石頭山上,辛苦了父親硬是從石頭縫中開鑿出地基砌成的,而四周都是些郁郁蔥蔥的樹,遠方看起來有種幽靜通深處的感覺。
壹直最愛晴天的清晨,每當我睜開雙眼時,家裏是那麽的靜悄悄,父母和哥哥早出門了。太陽爬過了山脈,陽光使勁穿過成疊的樹葉,從小窗擠進來,此時,房間裏的東西就覺得豁然明亮。翻了翻身,揉揉了雙眼,房頂的馬蜂窩都能仔細瞧個遍,窸窸窣窣的飛著幾只;墻角大大小小的蜘絲網上悠閑地蕩秋千的蜘蛛兒,垂吊在蜘蛛網上的各種殘葉,伴著穿過房梁的風,在悠悠地打著轉。偶爾還能看到幾只不知死活的飛蟲在蜘蛛網周圍挑釁蜘蛛的底線,最後它便成了蜘蛛的早餐。最開心的事是過年的時候,全家團聚在壹起,家裏歡騰著節日的氣氛,還能吃得上那麽多好吃的東西,而這讓人最難忘的,卻還是父親,帶著我和哥哥迎著新年第壹天的鐘聲,在老屋的前坪上放爆竹,因為炮竹很有限,我自己還傻乎乎的拿著屬於自己的那份,壹個個拆開來,然後依個依個想著稀奇古怪的方法來點燃,或放進土堆中像爆米花似的絢爛開來,也可以放進水裏,水花恰如武林高手對招中引爆的深厚內力,這也只算是平常的方式,偶爾心花怒放也會想壹出,拿著鞭炮放進老鼠的洞裏,讓這該死的老鼠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有時候也會為了報仇,把螃蟹的虎鉗給炸成個殘臂,事後,還免不了哼哼幾聲,讓妳們再囂張。
說到這裏,其實老屋所承載的,是我童年的印記。那些印記的回憶,大多是因為純真和溫暖,因為從讀小學開始,我和哥哥就留守在家,成了村裏第壹批留守兒童,由爺爺順便照顧。每想及此,不禁想到和爺爺壹起扛著鋤頭翻土,種些自食的蔬菜什麽的,冬有蘿蔔白菜,夏有東西兩瓜。也是由此曾經小小的我,驚訝的發現:好吃又甜的大西瓜是從壹顆小小的籽中預芽萌發的,以及這壹切的植物,都是從這神奇的果實中孕育。
爺爺有點喝酒的愛好,特別是冬季的時候,因為天氣冷,圍在壹個爐中,爺爺且喝且跟我們暢談著他的英雄似的過往:莽莽蒼蒼的貴州群山之中走著幾個挑著擔的補鍋匠,幾人壹行,壹前壹後。方圓幾百上千裏的這片大山中,峰巒疊章,溝壑縱深,人煙稀疏,荒草叢中隨時會飛起壹對山雞,跳出壹只野兔,山谷中也常有鷂鷹盤旋。我們時常走上個半天才能見壹片開闊地,瞧見幾個村落。於是便在這村落開展起來,分頭行動,留下壹人開爐生火,其他人便走進村落咬喝著。碰上好的時候,是能有些生意,可也有不盡人意的時刻,走蕩江湖,哪有事事都能盡人意的呢?滿臉酒暈的爺爺此刻越說越有精神,眼裏的火光中,娓娓道來壹些他的人生哲學。抿了抿手上的酒杯,悠然自得地繼續說:“如果碰上冬天了,茫茫雪野,皚皚群上,我們壹行人就像天地之間攢動著的壹個黑點,有時走了將近壹天都沒看到村落,可天也快黑了,如果在天黑之前沒找到村落,那可就麻煩咯,更別提今天連壹個子都沒進了。”每當我時時回憶起,那個在老屋的竈爐旁聽著訴說的我,充滿了溫暖,在那雙幼小純真的眼裏壹定充滿了奇幻的景象,而他的身旁是壹位醉醺醺的老頭依舊細口抿著小酒絮絮刀刀繼續著他的傳奇。
幾年之後,由於升學,來到了外地,就少了些回家的日子。讀完書後,也開始了顛沛流離地忙碌著工作,就更少回老屋了。
又是壹年清明時了,到時候準備和長輩們回老家掃墓。再回到老屋時,我也定會把老屋門窗打開,透透氣,見見光。家鄉流傳著壹種這樣的說法:沒經常回去住的房子,隔的時間太過長,都缺少壹種人的氣味,變得有黴味和潮濕。樓頂的瓦,半個月前也是要媽回來托人檢漏過,應該不要擔心了。每年的這個時候,三月的春雨就經常敲打著我的內心,而我提著的心,每逢下雨也會難免緊繃。最可笑的是,還真在這樣細雨迷離的初春三月中夢到老屋在滲水,那水嘩嘩地沿著墻角下來,結果在老屋即將洗刷得搖搖欲墜時突然驚醒過來。第二天清晨,我就打電話要媽回去壹趟看看,然後找人修補壹番。
有人曾說過,家鄉是遊子的根。可我想說的是,而老屋的家卻是壹個遊子的魂。魂之所在,就是心之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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